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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⼤利思想家维柯认为“原始⼈没有推理的能⼒,却浑身是强旺的感觉⼒和⽣动的想象⼒”。马在历史上是重要的交通工具,载人载物、乘骑快速,云南的“甲马”,其形象同样承载着沟通的使命,是联结人神之间的信使,把祈祷者的请求与心愿传递给神灵。 在云南,甲马曾是民间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人们在宗教祈福、祭祀活动时会焚烧不同的甲马纸符,它们所象征的寓意与人类的生存密切相关。 “求吉保安”、“消灾弥难”、“逐疫治病”,是最常见的三类甲马题材。人们以人格化的力量赋予自然中的丰富意象以生命和灵性,从而诞生出了许许多多有趣的甲马之神。 在云南人眼里,一草一木皆可为神,于是便有了“山林草木之神”,大理白族盖新房时,常常将它和“地公地母”、“水神”、“火神”等其他甲马之神一起做仪式使用,来保佑新宅平安顺遂。 结婚时则会张贴甲马“喜神”洞房,祈求保佑新人,平安幸福、早生贵子,有些地方还会加入“和合二仙”纸马共同求子。 对于日常纷争,人们也幻化出一些神祇去“解决”问题。云南保山一带,发生邻里冲突、家庭不和时,人们会用“消口舌是非”、“青龙”、“白虎”、“玄武”、“冷坛”、“病符”、“刀兵”七张神祇共同做仪式,借助人人敬畏的神力,重建良好的人际关系。 甲马亦被用于逐鬼、招魂、治病,如小孩夜惊、哭闹不止,会请出“哭神”;人身上长疮、出痘、化脓时,便要焚烧“麻痘之神”等等。 云南民族文化的琳琅满目决定了云南民族民间艺术的异彩纷呈。云南甲马作为一种民间艺术,我们亦能从中窥见红土高原的村寨生活,感受云南白族的精神气质。 中国其他地区也有纸马,从题材来看,河北内丘纸马具有门神色彩,河南汤阴纸马和江苏无锡纸马充满了祥和、欢乐的气氛,而云南甲马更多充斥着原始的野性之美;从表现形式来看,其他地区的纸马多色彩丰富,而云南传统甲马,由于其作用是祭祀后焚烧,只停留在单色版画,因而更显稚拙、古朴、自然、粗犷的气质。这是甲马作为民间艺术所承载的独特地方性与民族性。 民艺是劳动者的艺术,云南甲马能流传至今,离不开它与人们日夜相伴、共同生活的性质,正所谓“用即是美”,美由用而生发,既是物之用,也是心之用,云南甲马本身的实用性,带来一种“生活之美”。但随时代发展,尽管大理地区的老年人仍保有焚烧甲马的习俗,年轻人的生活已与甲马脱节,白族的年轻人也极少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甲马,当这些纸符被越来越边缘化,当代艺术家又该如何传承这份民间艺术? 丽江边的一个小村里,有一间名叫“喜舍”的工作室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认真真地埋首细作,犹如打坐禅修,画面静美。 安静是手作坊「喜舍」的主理人,人如其名,安静的话不多,正如她曾写道的:“习惯于手工劳作的人,非常容易就陷入深深的沉静里去。” 安静的故乡在贵州西南山区,布依族、苗族、土家族等多个少数民族的文化交织在她成长的环境里,在贵州山区中,有一套本地的甲马系统,安静从小便有所接触。后到大理生活,在赶集时也会看到甲马,“甲马本身就非常有意思,人类给自己创造了一套神的系统来管理自己的生活,而每一个神都寄托了人的美好期许。” 手工抄纸技艺是安静最早接触和学习的民间工艺,传统的甲马往往被印在粗糙的纸张上,颜色单一,安静将自己研发的手工纸与甲马元素结合,“出于本能的一种感觉,想要给它加上色彩,模模糊糊中觉得,加上色彩的甲马会变得崭新。”逐渐边缘化的纸符,像画一样展示的时候,安静重新拉近了我们与甲马的距离。 焚烧甲马的习惯在年轻一代逐渐消失,“那我们就拗变它的一种衔接方式,我们可以把它在家里悬挂,每天看、每天擦肩而过,甲马出现在你的时空里,也是一种交流方式。”古老技艺的传承也包含着使用方式的传承,当我们转变它的使用方式,或许可以将古老的事物延续到当下的生活,甚至走向未来。
甲马不会消失,它并不等同于宗教或信仰,甲马是民间的一种存在方式,是人对于美好生活的一种“愿”,正如安静所说“只要人还活着,在生活、在感受,想要一切都好,甲马就不会消失,或许它会转变一个形式,但它会一直存在下去。” 柴⽶多⼀直以来践⾏着“看得⻅⼟地和⽣产者”的理念,透过柴米多的视角发掘更多在地生产者们的故事。 这一次,我们想带大家熟悉手工坊「喜舍」的主理人安静,了解她是如何传承古老的手工艺,如何对传统甲马进行重新诠释与再创作,从而让这门民间艺术以焕然一新的方式再次回到生活中,实现传统工艺的现代性转换。 展览时间:2023/05/20-07/20 展览地点:柴米多 · 杭州和创园店 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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